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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地铁里,和人们随着车厢摆动。
窗外是黑暗的甬道。灯照过的一瞬间,几片灰尘被卷起,又被轧下。
车里的人和车外的人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
车外的人在走进来,车里的人在走出去。
钢铁撞击轨道,人潮熙熙攘攘。
站台好像一个市场。
我一瞬间竟想成为那几片灰尘。
跳出站台,跃下轨道,被风卷起,肆意张扬。
我受够了摆荡。
被钢铁车厢撞起又压下,那该多美好。
也许会粉身碎骨,但他们也许会驻足,把头转到我的方向。
车厢里灯火通明,人们不断地敲打着。
他们的脸上不止紧皱的眉头。
咧起的嘴角,抽动的眼角。
每一次的摇摆都不相同。
地铁里空调鼓出呼啸的寒风,划过我的脸。
也许,摆荡本身就是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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