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章已出,作者已死”。这是大部分人看待一篇文章使得态度。他们认为一篇文章重在自己的理解,殊不知作者自身的生平经历会为作品的寓意带来如何深远的影响。 《呼兰河传》正是这样一篇作品。萧红出生在封建时期的东北小城,一生漂泊不定,坎坷多舛,但是她依然保持对生命的热爱与对真善美的追求。 这一切都包含在了《呼兰河传》一篇篇生动的故事以及鲜活的人物中。本文将会分析萧红过往经历对《呼兰河传》中人物性格的影响以及萧红颠沛流离的一生对《呼兰河传》情节的塑造
第一点:萧红年幼丧母对文中“负面”女性角色的影响以及萧军对萧红的爱对冯歪嘴子塑造的影响 萧红幼年不幸,在3岁时期丧母,这段经历在她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潜意识映像。 按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学,萧红的丧母既为最原初的抚育客体骤然缺席。 于是她的忧郁式内摄会把对失去对象的爱恨混合,投回自我并在后续关系中以“分裂的母性”反复呈现:温柔的照拂(好母)与冷酷的惩戒(坏母)。从此一个人物的完全不同的两面便诞生了。 同时,其后的包办婚约、家法与“名教”把外在权威内化为惩罚性超我,其话语总以“羞耻/规矩/治病”的面貌出现。 与是小团圆媳妇的婆婆就成为了这些负面情感的现实载体,她总是打这“为你好”的口吻对吃、笑、想回家等生命冲动定罪,同时又利用驱魔的理由将残酷的跳大神以及使用开水洗澡的“治疗性惩罚”合理化,完成了暴力以及无知的具象化,充分的展现了潜伏在萧红内心的挣扎以及痛苦。 同时文中的冯歪嘴子也影射了萧红潜意识中的爱人-萧军。 冯歪嘴子不不是完全模仿的萧军,而是萧红把自己早年珍视的以自由恋爱、朴直仁厚、对家庭的担当为代表的新青年男性气质“朴素化后的萧军式侧影。 萧红与萧军在1932年“东兴顺”之后以自由结合对抗旧礼法与流言在《呼兰河传》中就被被转写为冯与王大姐“不经媒妁”的成家及其受围观的处境。 而萧军日常中的照料,如病中探望、张罗去路等细节性的温柔则被体现在了冯在妻殁后独力抚子,把担当落实为生活劳动。 由此可见,冯并非“原型再现”,而是将“两萧”时期确立的自由、仁厚与责任,在乡土叙事中完成“去英雄化”的安放与定格。
第二点:萧红的颠沛流离与其家乡情怀对小说成书的影响。 《呼兰河传》成书于战时香港,是萧红在东北日占与长期流亡中对童年小城的回忆以及对自生遭遇的哀叹。 国际上萧红体会到的是他国在祖国收到入侵时救护的缺席,国内是她对底层人民礼俗与迷信接管日常的辛辣讽刺。 而本小说碎片化的情感表现,例如以“明亮的风物”对置“冷酷的惨剧”庙会、园子与口语节拍营造出表面的“热闹”与小团圆媳妇被“洗热水缸”的仪式化暴力相互互映,对比,则揭示当时看客、跳神、偏方的群体。于是乎我们可以总结《呼兰河传》恰恰展现了战乱里政府的无为,家里和乡里的敌方帮派林立,最后常常由年长的封建势力来管教和执行地方法则。 同时,呼兰河传也照见了流亡者无处可去的处境,思念故土的惆怅。 所以这本书不写枪炮,但是它却以乡土生活的冷硬化与人心的退化,侧写战争对生活世界最深的破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