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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些热搜,还有一些舆论在给“擦边”这一灰色行业洗白,甚至去展示当擦边主播的优越感。这个时候去做这种舆论,你难道不是在变相鼓励年轻人去做色情产业吗?
同样的,最近B站也是有一堆软色情/色情直播,完全没有任何审核,这是不可理喻的。 会想到去做擦边的,应该不是家里面有钱、有资源的孩子吧?那是谁在精准狩猎那些刚毕业、没钱、没资源、没背景的学生? 这么好的手段,借着经济下行,就想开始抽掉他们的尊严,断了他们的后路,诱导还没有进入社会的学生去做灰色产业。 擦边不赚钱,这个“不赚钱”包括两种:不好赚的钱和不能赚的钱。
先说不好赚的钱。早几年短视频和直播带货刚兴起,有极少数人凭借外貌优势、早期签约MCN等机会赚到过红利。但如今,红利已消失,机构遍地,直播成了大众行业,外貌优势稀释殆尽。机构的网红有专业团队包装,普通人不靠MCN,很难获得持续流量。即便颜值极高,有机构愿意捧你,你的主要收入也就是打赏和带货——平台抽成30%-50%,MCN再抽20%-40%,扣完税和运营支出,真正到手的只是一小部分,还要自己承担养老和医保。现在,这行既赚不到过去的钱,还暗藏更多风险。 央视曾曝光无良MCN,以直播赚钱为幌子,让未成年人签高额违约金合同,通过辱骂和体罚逼迫她们直播、做暗示性动作。 解约时,反而成为机构的收入来源。行业中,能赚钱的只是极少数头部主播,幸存者偏差让人以为人人都能成名,而沉没者根本不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 再说不能赚的钱。软色情产业的合法收入极少,大多数高收入背后是灰色收益,比如私下收费聊天、线下见面甚至诈骗式要礼物。 这类收入没有法律保障,随时可能带来刑事风险。一旦卷入,想抽身并不容易——前有金主诱惑,后有合同逼迫,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拖进泥潭。 青春饭与职业绝路更残酷的是,很多人在老之前就已经被淘汰了——他们精神崩溃、自残,甚至自杀。 当然,这个时候有人会说“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但这种话说的是合法工作——软色情是一个灰色职业。 就算你真的只是赚直播打赏、带货的钱,没有一分钱非法收入,你依然是灰色职业。因为你没法证明自己没赚过非法收入,大部分人都会带有偏见,默认你做过这事,没有人会关心真相。 这就是去做这些法律边缘行业的困境——你以后的每天都活在一个又一个自证陷阱里。 所以,不要说“别人眼光不重要”这种自欺欺人的话。 你还生活在一个要和别人天天打交道的社会里。个体的评价可以忽视,但当大部分人甚至所有人都用特殊眼光看你时,你怎么可能不受影响? 最现实的是,很多职业你做不了,尤其是有道德光环的职业。 在现在找工作这么卷的时候,擦边这个事情,基本上就把你的工作和向上走的路断了。 我知道网上会有人拿几位博主来反驳,说他们不光赚到钱,还开了店和工厂。 但——不谈概率都是耍流氓。 你开一家公司和开出一家像阿里巴巴那样赚钱的公司,是同一件事吗? 就概率来看,你擦边遇到金主、赚了钱、然后建立一个能盈利的商业公司,这和中彩票头奖有什么区别?彩票还轻松一点,还不挑长相。 所以,绝大部分人是出不去的。最后,弯弯绕绕,又回到主播这条路。 就算你转型做了其他类型的博主,也会有人翻出你曾经的事情,在评论区、私信、弹幕里不断提起。 曾经的事情,会一直跟着你。 擦边,不管赚不赚得到钱,都没有退路。你这么年轻,真的要断绝自己未来的可能性,跟这个电子纹身过一辈子吗? 还有第三个问题——抛开钱,单看这个行业和圈子,你的受众,会怎么影响你的性格和心理? 你可以去搜一搜,那些擦边博主都收到过什么样的私信。 如果这些私信你看不到,那是因为他们没放出来。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们的弹幕和评论区。 他们的私信只会比公开的内容更夸张。 有多少人在发消息、试探他们的底线?不管你怎么反驳、怎么拒绝,只要观看者认为你发出了一个“物化自己”的信号,就会有人像秃鹫闻到腐肉一样扑过来,然后用各种方式——用钱也好、骗也好——无底线地骚扰你,像水鬼一样拉你下水。 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说:“拿钱砸你还不好?” 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拿不上台面、没有法律监管的灰色地带。 在这个环境下,你面对的是一群无视社会规则、没有道德约束的人,你要去和他们的欲望做生意。我觉得,很难不引火上身。 没被社会毒打过的人,很难想象在这样一种原始环境里,人性可以阴暗到什么程度。 我不是在说“受害者有罪论”,罪犯任何时候都要百分之百负全责。 我是在说,当你有权利选择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处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 就算你有能力保护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和别人的欲望打交道而不引火上身,那你能保证自己不会被这个环境同化吗? 2022年,微博爆料:某MCN旗下女主播,在几个月内录制了上百段擦边视频,最终因为精神崩溃住院。合约期满之后,她已经无法再做任何正常的工作了。 所以,你怎么可能不被这个行业影响? 再说,暴力是会延续的。习惯了被物化的人,怎么可能不去物化别人? 你怎么可能一边承受着社会的阴暗面,一边传播真善美,同时还要经受住这些流言蜚语? 大概率,普通人是承受不住的。 当你见得太多社会阴暗面、人性阴暗面之后,你保证不了这些情绪不会传递给家人、传递给朋友。 这么多阴暗的故事,你听了、看了,会怎么影响你以后的亲密关系? 在日本,点牛郎最多的客户,往往就是陪酒女。习惯了性暗示、习惯了消费性暴力的人,怎么可能不受影响?他们还怎么去和别人建立正常的亲密关系? 但这些问题,你在手机里是看不到的——你只能重复那十几秒,他们最有能量、最诱惑的样子。 所以,无论是色情、软色情还是擦边,不管你怎么称呼,它都是一条绝路——赚不到钱,也不会让你更快乐,而且它会剥夺你以后快乐的机会。 因为——越过底线的自由,不是自由。 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年轻人,最好往有阳光、有规则的地方跑。底线,永远是你远离人性阴暗面、远离犯罪最简单的办法。 我还要反驳一批人——那些想拉年轻人下水的,以及试图给自己洗白的擦边博主。 他们,不管是引诱别人,还是试图自证清白,用的借口无非就是:“我没钱”“走投无路”“逼不得已才去擦边的”。 我跟你说——这个逻辑不成立。 第一,如果生活困难就能去做色情产业,那中国那么多农村、山村的孩子怎么办? 你是不是在变相引诱那些经济困难的家庭,让孩子去从事色情产业? 就在我们还努力让大山里的女孩接受教育、改变命运的时候,你要让他们家里人认为“读书没用”,早点去做灰色产业给家里赚钱? 本来她们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很少,一旦你允许了“可以出卖自己”,那你不是在把她们往绝路上逼吗? 在国家层面,这个事情绝对不允许。 第二,“走投无路”这个标准是谁定的? 如果没有明确解释,那是不是就会有人利用这个漏洞,诱骗那些找工作比较困难的大学生去出卖身体? 退一步来说,就算我们现在认可“走投无路就能擦边”,那会不会有人用各种手段去制造贫困,把一个普通人逼到走投无路,然后拉人下海? 就像曾经有很多可怜的残疾儿童乞讨——有多少孩子是被人故意致残,然后变成牟利的工具? 一旦苦难成为了牟利的借口,只会制造出更多苦难。 在道德层面,这个事情绝对不允许。 第三,还有人把这个问题引向社会矛盾。 之前,确实有一个体操运动员生活困难,最后为了赚钱,开始在平台上做一些比较暴露的舞蹈,结果被封了。 首先,我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也佩服他在体育上的努力。 但是,他的悲剧大部分是由制度漏洞造成的——他应该得到的补贴没有落实。 但制度的漏洞,只能用制度来弥补。 任何制度都存在漏洞——乡村教育有漏洞吗?有。残疾人保障有漏洞吗?有。 如果每出现一个漏洞,我们就可以合理化色情产业,那会不会有人利用这个借口,诱导甚至强迫那些“制度漏洞的受害者”去做色情产业,造成二次伤害? 一旦你默许了“问题出现 → 色情产业是一种解决办法”,那就会有罪犯像“百色恶魔”那样合理化他们的罪行。 现实是,任何制度都是不完美的。 我没有办法提出一个完美方案去帮助那些人,但我还是坚持——任何制度的漏洞和失败,都不能用灰色产业来补。 就像再严重的病,也不能靠吃毒药来解决。 在法律层面,擦边不可能被允许。任何时候,色情、软色情这个行业,都不能被合法化。 没钱,你应该想的是怎么去赚钱。但赚钱的路有很多条,赚钱不等于去擦边——不要偷换概念,不要给进入色情产业找理由,更不要渲染悲剧色彩、娱乐至死,去拿灰产开玩笑。 我不能接受任何擦边博主用“逼良为娼”这四个字去美化自己主动从事色情行业的事实。 再怎么经济下行,这也是一个文明的现代国家。“逼良为娼”这四个字,指的是女性被勒索、被剥削、被迫出卖身体,讨得一点点活下去的可能性的悲惨历史。 这个词骂的是一个没有公理道德的时代,是奴役女性的制度。 要类比,也只能类比那些被骗到缅北、不得不从事诈骗的人——不是你主动从事灰色产业之后,“又当又立”的借口。 说白了,这个词不仅弥补不了你做擦边缺失的道德感,还侮辱了所有人对苦难的善心,也侮辱了那些坚持法治和遵守道德的普通人。 色情行业的本质,是向下竞争。 竞争标准是向下的——那些看你擦边、物化你的人,对你的期待是“更暴露、更没有尊严”;对你的要求是一次比一次更没有底线。 而参与者,竞争方向也是向下的。 长得好不好看,出生就定了。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突破底线——
- 要么是身体健康的底线,去做畸形医美;
- 要么是精神上的底线,去给别人带来更大刺激、满足更原始的欲望。
这个过程,就是在物化人。 一个被物化的人,情感是不完整的——你的情感是为别人服务的;别人让你哭,你就哭;别人让你笑,你就笑;你的任何表情、动作,都要看别人脸色。 你的情绪,是被阉割掉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谈不上幸福,只能谈得上麻木。 同样被物化的人,也不存在什么自我实现——你的爱好,是为了让别人喜欢;你的学历,是为了让别人挑选。 在这个比烂的环境里,能赚钱的是那些最没有尊严、最能剥削自己的人。 这样的产业,怎么能开放到社会环境里? 我知道一定会有人觉得我说得太夸张,觉得软色情“止于视觉刺激”——刷个视频而已,就看一下,娱乐一下。 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色情不能产业化,不是因为我们太保守,而是因为这个产业天生带有犯罪性质。 它天生不具备产业的公共性和可持续性。 你去看任何一个色情环境,最后的尽头都是黑产。 就单单是你看视频带来的流量,就会有人想铤而走险。 曾经发生在韩国的“N号房事件”,就导致了绑架、伤害未成年人,甚至凶杀和人口贩卖。 所以,不可能合法化擦边这种软色情行业——哪怕只是允许拍个视频,也一样有风险。 因为你没办法保证,利益会怎么驱动这件事情的走向。 剥削身体,是没有底线的,而且这条路,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我知道现在工作很难找,赚钱的事情听起来非常有诱惑力。 看到这么多人在做这个事情,而且赚钱了,很难不心动。 但他们展示出来的,只是他们想让你看到的那一部分——一天24小时,只剪出十几秒,那他们剩下的时间怎么过?谁知道? 其次,真正赚钱的方法,不会有人真正公开、愿意跟你说的。 你就从逻辑来看:如果擦边真的赚钱,他们为什么要拉更多人进来分这块蛋糕? 不应该是找到金主之后,努力防着别人发现吗? 所以,没有那么多那么容易赚快钱的方法。 在你想着赚钱之前,首先要考虑自己的安全。
色情与软色情产业的本质,是对人的异化与商品化。人的身体、情感、人格在这个过程中被当作一种可以反复买卖的商品,沦为资本逐利的工具。 它不仅破坏了劳动者自身的主体性,更在价值观上为资本对弱势群体的剥削开了口子。当一切都可以成为商品时,人的尊严与自由便无从谈起。 马克思曾指出,“人的解放就是让人回归自身的本质力量。” 要真正避免年轻人被裹挟进这条绝路,就必须建立更公平的经济与社会制度,让每个人都能通过正当劳动实现自身价值——这才是马克思所说的“自由而全面发展”的真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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